[齐衡个人向]朱砚染墨
读前注意事项
1.无cp，齐衡个人原剧向。
2.可能，也许，大概会有后续。
3.开放性结局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-
不为死了。
不为死的当晚，齐国公府亮了整夜的灯。齐国公被传唤进宫，迟迟不归，平宁郡主求见太后无果，齐衡待母亲喝了安神汤睡下，便一人一刀进了邕王府。
他痛恨邕王府的跋扈，以及邕王妃视他如蝼蚁的眼神。但他别无选择。
那贴合着齐衡脖颈的刀刃闪着光，烛火冷冷地烧。
邕王妃便笑，“小公爷可别伤着了自己。”她略略抬手，让人呈上锦盒，里面有父亲的一根食指，和着血。
那远不是恐惧的终止。
接着齐衡亲眼见到了盛明兰的尸体。衣物残破不堪，显示她生前遭遇了怎样的屈辱。
过了很久，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还是会在齐衡梦里不断重演。
邕王妃的血，溅了他一身。
旁人只知道齐小公爷温润良善，不知兔子被逼急了亦有咬人的一天。
他杀人了，杀的可能是未来整个大宋最尊贵的皇后。谈不上后悔，是邕王妃自己断了他的退路。
如果没有盛明兰的死，齐衡甚至可以对邕王妃妥协。
可是盛明兰，她死了啊，她还没有许人家，还没有生下可爱的孩子，她本可以有很长很好的一生。
齐衡无法忘记那一刻的悚然。
有些事后果可以预料，但是必须做。
齐衡也可以死，但不是现在。
他冷静地用一把匕首闯进了县主的闺房。
“得罪了。”这一句他是说给嘉成听的。
他不可能全身而退，但至少，他要为自己一搏。
那晚他以嘉成为人质，完整地走出了邕王府。
后来的事脱轨得出乎想象。邕王不得不提前返京，加速了叛党造反的进程，邕王府人悉数被屠，被藏在暗室里的父亲反而逃过一劫。
齐衡无意之中救了自己的父亲，也救了嘉成的性命。
嘉成疯了。
父母做下的孽，嘉成未必知情。齐衡不至于对她有多大的恶意，可嘉成的存在提醒着齐衡，她还活着，只有盛明兰死在了最好的年华。
齐国公府尽数被屠，也一概掩去了邕王妃横死的真相。只有嘉成知道，但她已近疯癫，无父无母，无人肯信她。
母亲曾想灭口，被齐衡拦下。
说嘉成无辜，她未必无辜。她的双手不曾沾染血腥，是邕王和邕王妃替她代行了一切。她不杀伯仁，伯仁因她而死。
平宁郡主求了太后，让嘉成留在齐国公府。
以齐衡妻的名义。
齐衡对母亲说，只有以这个名义，才能一辈子把这个秘密圈在齐国公府。
“如果不是明兰，那么无论是谁都没有分别。”齐衡说。
他的语调平静得叫他的母亲害怕。
平宁郡主凝视着自己的儿，芝兰玉树，锦玉堆里的人儿，如今心如死灰，眼里再没了光。
等到新皇即位，尘埃落定，齐衡收拾行装，离开了齐国公府。
如果是过去的齐衡说他要游历四方，父母断然不愿，可是现在，他的决定只得到了父母亲的默许。
他们都不愿再逼他做任何事，只要齐衡欢喜便好。
离开的那天他去见了嘉成，昔日金尊玉贵的县主，被大夫诊断仅余三岁小儿的神智，在被与前院牢牢隔绝起来的后院里，和侍女蹲在地上斗蛐蛐。
见到齐衡，嘉成很是欢喜地抱住他的手臂，跟他细细讲了这些天吃了些什么，玩了些什么，末了，她眼睛晶晶亮地看着齐衡，柔柔地唤“元若哥哥”。
齐衡痛痛快快地陪嘉成玩了一天。
直到小厮催了数回，齐衡才摸摸嘉成的头，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那你明天还来吗？”嘉成仰着头，睁着大大的眼睛。
“不来了。”齐衡微笑着说，“以后都不会来了，嘉成，你要过得快乐一些。”
嘉成像是没有听懂似的，哦了一声，就又蹲下去，用一根草叶子去逗弄着蛐蛐，不多时，她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，“元若哥哥，你看呐，它跳得好高，好高……”
嘉成转过身，那里已经空无一人。
评论(1)